猫城记,我和彩云小梦一起写 | 011号滥臣来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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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14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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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老舍·我和AI一起写

 

 

011 | 猫城记,我和彩云小梦一起写

 

文 | 滥臣

 

注:本文蓝色文字内容为老舍先生所写(《猫城记》1000字开头)橙色下划线内容为用户的AI小梦所写。

 

飞机是碎了。

我的朋友——自幼和我同学:这次为我开了半个多月的飞机——连一块整骨也没留下!

我自己呢,也许还活着呢?我怎能没死?神仙大概知道。我顾不及伤心了。

我们的目的地是火星。按着我的亡友的计算,在飞机出险以前,我们确是已进了火星的气圈。那么,我是已落在火星上了?假如真是这样,我的朋友的灵魂可以自安了:第一个在火星上的人,死得值!但是,这“到底”是哪里?我只好“相信”它是火星吧;不是也得是,因为我无从证明它的是与不是。自然从天文上可以断定这是哪个星球;可怜,我对于天文的知识正如对古代埃及文字,一点也不懂!我的朋友可以毫不迟疑的指示我,但是他,他……噢!我的好友,与我自幼同学的好友!

飞机是碎了。我将怎样回到地球上去?不敢想!只有身上的衣裳——碎得象些挂着的干菠菜——和肚子里的干粮;不要说回去的计划,就是怎样在这里活着,也不敢想啊!言语不通,地方不认识,火星上到底有与人类相似的动物没有?问题多得象……就不想吧;“火星上的漂流者”,还不足以自我慰藉么?使忧虑减去勇敢是多么不上算的事!

这自然是追想当时的情形。在当时,脑子已震昏。震昏的脑子也许会发生许多不相联贯的思念,已经都想不起了;只有这些——怎样回去,和怎样活着——似乎在脑子完全清醒之后还记得很真切,象被海潮打上岸来的两块木板,船已全沉了。

我清醒过来。第一件事是设法把我的朋友,那一堆骨肉,埋葬起来。那只飞机,我连看它也不敢看。它也是我的好友,它将我们俩运到这里来,忠诚的机器!朋友都死了,只有我还活着,我觉得他们俩的不幸好象都是我的过错!两个有本事的倒都死了,只留下我这个没能力的,傻子偏有福气,多么难堪的自我慰藉!我觉得我能只手埋葬我的同学,但是我一定不能把飞机也掩埋了,所以我不敢看它。

我应当先去挖坑,但是我没有去挖,只呆呆的看着四外,从泪中看着四外。我为什么不抱着那团骨肉痛哭一场?我为什么不立刻去掘地?在一种如梦方醒的状态中,有许多举动是我自己不能负责的,现在想来,这或者是最近情理的解释与自恕。

我呆呆的看着四外。奇怪,那时我所看见的我记得清楚极了,无论什么时候我一闭眼,便能又看见那些景物,带着颜色立在我的面前,就是颜色相交处的影线也都很清楚。只有这个与我幼时初次随着母亲去祭扫父亲的坟墓时的景象是我终身忘不了的两张图画。

我说不上来我特别注意到什么;我给四围的一切以均等的“不关切的注意”,假如这话能有点意义。我好象雨中的小树,任凭雨点往我身上落……

 

 

四周是一片空旷的地方,只有植物在我身边挺立着;这植物不像是我熟悉的,又不像是我不熟悉的,长得很高大,很壮观,主干挺拔,侧枝整齐,连树叶的排布都十分规律,像被特意修剪过一般;它们没有落叶,也不会随风摇曳。不同于地球上植物的脆弱,就算是被飞机砸中枝干也并未折断,不过从底端掉下了一片叶子。

往天的尽头眺望,我看到一座很高大、很宏伟的山,它像是从遥远的天际飞来,又像就站在我的面前,我甚至能闻到山间清新的风声,那山峰上的花朵儿在向我招手,那花瓣儿仿佛是一颗颗金币般闪着耀眼的光芒。

山上的花草树木比起下面的植物,它们更加显得茂盛。
山上没有任何人居住,也许它们不知道什么是被砍伐、践踏的危险;山的四周,是平原,平原上有很多野生动物。

山脚下的土地十分贫瘠,干裂的黄土之上躺着一座干瘦的小镇。

这里的房屋建筑十分陈旧,一条街上,两边都是小商铺,小摊贩,各种小吃,还有一些稀奇的东西,这些东西都是用木头做成的,它们大都做工精致,所用的木料看上去也十分珍贵,不知道是用了几百年的木料了。

在这里卖这些小玩意儿的商贩们会用木棍做些工具,他们有的人有一副铁锹,有的人拿的是镰刀,他们也有一些人拿的是刀,这些刀的刀身都锈迹斑驳。
还有一些人拿着枪支。

有的人拿着一个小铲子,小铲子里有很多小石子,这些石子在他们的手里被抛起,或是砸入泥里,他们都是一个劲的笑。

还有一些人拿着一根棍棒,他们手里的棍子是由一块木头制成的,有的棍子长长短短,有的是圆柱形。他们总莫名奇妙地笑,笑声很大,在山间回响。

一切,都是这么荒唐。

在我看来。这里就是一个鬼地方。

我想要离开这里。

在这个时间,这个季节,这个地点。我想要离开这里!我想要活着回到地球上去。
可我并不知道这是哪里,我又该怎样回去。犹豫再三,我走向了离我最近的商贩。

“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商贩一愣,随即又笑了,用一种很诡异的笑容看我,说:“哈哈哈......你怎么会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呢?哈哈哈......”

他笑得很大声。我看到他的牙齿在颤抖。

这个笑声让我觉得十分陌生,是我所从未接触过的一种笑。

他的脸色在变化着,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看着我的眼睛。他眼睛里的颜色变成了血红,我看到他的瞳孔在放大,里面的血丝在慢慢聚集,最后成了一片鲜艳的血液。

他在笑,笑声越来越大,我能听到他在笑声中不停地喘息、咳嗽。我觉得他快要窒息,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请......请问,这里是哪里呢?”

我看着他的脸,他看着我的脸。

他笑起来的样子让人觉得很恐怖,他在笑,在喘息,他的血液在燃烧,他的眼神疯狂而狰狞。我不由得后退一步,我的心脏跳得十分厉害,我觉得我的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着,我感到很热,我很想冲进他的瞳孔里,看看那血红的瞳仁里究竟是否有血液存在。

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

他在我的面前倒下,一口血喷出,我吓了一跳,忙扶住他,他的嘴角有血迹,他睁着眼睛,眼珠子瞪大着,眼里是不甘,是愤怒,是悲哀......

我想要扶起他,可他已经不再动弹,只是看着我。

这个男人就这样死了。

他就这样死在我的面前,就这样的,笑到,就死掉了,我不禁有些慌乱。
我扶着他,叫他,可他却再也不说话,他的脸在变黑。

这一幕让我感到无助。

他就这样死掉了,死得这样毫无征兆。

旁边的商贩转过头来,好像没有看见他的狰狞,没有听见他的疯笑似的,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问道:“乔死了。你是乔的家人,来接手他的摊位吗?”

我没有说话,我在思考。我不知道的家人是谁,我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我只是知道我要回到地球,我要找我爸爸妈妈,我要找到我弟弟,我要找到我姐姐,虽然我的生意刚破了产,欠了一屁股债,但只要在地球上,总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我要回到家乡去。
“你怎么了?他死了你不高兴吗?还是说,你不想承认他的死?你不想他的尸首被埋葬到生命树的底下吗?”

商贩的声音很尖利,他的眼睛里满是嘲讽和讥笑,看向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我没有答话,我也不知道我能说什么。

我想我大概是疑惑,恐惧的,可我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见我不搭理他,他又说道:"不想就算了。反正这几天他都只是在勉强撑着,落叶归根是迟早的事情。"

“不过,我又何尝不是呢?”

说罢,他就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起来,准备走。

我拦住他的去路。

“为什么?”

“为什么他死了我要高兴?”

“难道不应该吗?”

“应该?没有人应该高兴也没有人应该就这么死去!”

“没有人应该死?不,他必须死!”

他的声音变得嘶哑让我感到十分惊骇。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他缓缓睁开眼,没有看向我,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痛苦与无奈。

“他为什么必须死?”

我问道。

“为什么?因为这是世界运行的规律,生命树生长的法则!”

他冷漠地说。

“生命树生长的法则?”

我不解地说。

“是啊”

“那是什么?”

“世界的运行规则。每当生命树生长一次,树叶的排位就会发生变化强大的树叶靠近顶端,弱小的树叶只能在下面苟且偷生。生命树在一次次的升华中,变得更加强大,对树叶的筛选也愈发严格。细弱的叶子会被生命树淘汰,失去养料的他们很快就会死亡,他们的家人就会继承他们的养分,继续完成帮助生命树生长的使命。同时,因为养料实在太少,想往上爬的叶子必须让其他叶子坠落,占有他原先的养分,离开生命树的叶子死前都会受尽被榨干的折磨——像他这样,而我,我也只是一片树叶罢了。”

我看着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说话语速很快,每一句话都带着浓浓的绝望。

“等等,你不是他的家人。”

他的眼中忽然有光闪过。

“我不是。”

“那么,你不是树叶,而是养料了?我是说,你不是商贩,而是顾客?”
他的表情变得扭曲,眼神也是,我能够看到他的表情在变幻着,他的嘴巴也在不断地蠕动。

“他是你杀死的吗?”

我看着他,问道。

他看着我,眼神变得狂热起来。
“不,这次不是我。好了,这不重要,你可以买我的东西吗?我有全镇最精湛的手艺,用的木料也全都是最上乘的。”

“是谁?”

“这不重要,快来买我的东西吧,求求你。”

他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跪在我的脚边,哀求我。

我不知道该怎样拒绝他,我现在知道他是一个可怜人,一个可怜到骨髓里的可怜人,或者说,一片可怜的叶子。

我看着他,他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或许他真的是想要赚钱,想要活下去。可是,从他的打扮看来,他并不缺钱,那他为什么执着于让我买东西?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不符合常理。

“抱歉,我没有钱。你不要跪在这里了,你起来好吗?”

我蹲下来,扶起他的胳膊,轻轻将他从地上拉起来。
他站在那里,看着我,他的眼神里带着渴求,他说:“没有钱没有关系,我知道你很善良,求求你,你帮帮我,你买我的东西就好,可以给你五百块钱,五百块钱不够,还可以给你金子银子。”

我的脸色微微变了一变,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

他突然间就哭了,蹲下身子,抱住我的双腿。

他的身子很瘦小,抱起我来的时候,就好像抱住一堆枯枝败叶,那么脆弱,那么的无力,他的眼泪滴落在我的裤子上,我低下头,我的裤子湿了,我的心也跟着湿润起来。

“求求你帮帮我,买一样,一样就好。”

觉得奇怪极了

我不想让他受伤害,我也不愿意看见他这样痛苦,这样难受,这样可怜,可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

“你别这样,别这样,你先起来好吗?”
我劝道。

“不要,不要!求求你了,求求你,你帮帮我,一样就好。”

他紧紧抓着我的腿,哭泣着求我。

“好吧,好吧,你先起来,我买一样。”

“好,好!”

他激动地点头,终于松开了我的双腿

他站在那里,一脸激动地从包里翻找着半晌,他掏出了一棵大树的木雕——和我降落后看到的那棵很像,又抓起了一把看起来就十分贵重的珠宝,一股脑儿地把它们塞到我怀里。

我勉强接过,对这一切感到好奇极了。

“你卖东西,怎么倒贴那么多给我?”

“这是你应得的,知道,有很多钱,而且,我真的不想被生命树淘汰,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帮帮我。”

“可是,这不符合常理啊,你的这些东西,都很贵,很值钱的。而我,我应得什么?这和生命树又有什么关系?”

我的心里充满了疑惑。

“不要再推辞了。”

“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拼命想让我帮助你,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因为,我是一片孤单的叶子。”

“这里叶子竞争的方式就是售卖木雕。最开始的时候,镇子上只有几个商人,大家经常会买一些他们刻得木雕来消遣,虽然不大精致,但也很有意思。后来,大家看那几个人卖木雕赚到了不少钱,就纷纷抛弃田产机杼,加入了卖木雕的行列。就这样,顾客越来越少,商贩越来越多。为了卖出货去,木雕越做越精致,木料越来越贵重,价格越来越低,大家为了抢客人甚至不惜大打出手。但因为顾客实在太少,总有人的木雕卖不出去,然后被淘汰,被消灭。”

“为什么不回到原来的生活方式呢?”

“因为生命之树认定了这项选拔内容,它将售卖木雕定为通向树顶的唯一方式,所以就算我们去种田,去织布,也只能活在大树的底层。”

“等到哪天,我也卖不出去东西了,就会像乔一样,成为被生命树遗弃的一片叶子。”

“不会的,你的叶子一直生长的很健康。我相信你,相信生命树。”

“谢谢你,你真的是一个善良的人,我很庆幸认识了你,真的,真的很感谢你。”

“没事,我能够理解你,毕竟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也会痛苦不堪,我希望能够帮到你,我也会感到很开心的。”

“谢谢你,我很感激你。”

“不用客气了。”

“你是从哪里来的?”

他问。

“我来自另外一个星球,我在一个很偏远的小镇上生活,我在那里很穷,但很温馨,我的生活很简单,但很充足,因此,我很爱那里。”

“那里是我的故乡。”

“你的故乡是什么样的?”

他又问。

“那里有很美的风景,还有很美丽的花草树木,还有很美丽的房屋,很美丽的街道。”

“真好,你的故乡一定棒极了。”

“谢谢你的夸奖。”

“你小时候这座小镇是什么样的和现在一样贫瘠吗?”

“我不知道。我总在忙着学做木雕。”

“那,你可不可以带我去你家看一下?”

“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说谎,不想骗人——我不确定我的家还在不在。”

“你告诉我,你在你的星球生活的究竟好不好?”

“挺好的。”

“那,那你为什么要离开那个地方来到这里呢?”

“我想去别处看看,我不会因为我觉得原来的地方很好不愿意离开。”

“那,那我可以去你那里玩一段时间吗?”

“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

“那你可以带我去吗?”

“当然,可是你不怕我是坏人吗?”

“我不怕,我不怕。”

他一口答应了。

我很惊讶他的勇敢,更加的喜欢他了。

“可是……我的根连在生命树上,我离不开这里,不过谢谢你愿意带我去。”

他咧开嘴冲我笑,眼角好像有泪光在闪。

我看着他的笑容,忽然间,心里一阵酸楚,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那我们现在走吧。”

他高兴地对我说。

“走?去哪里?”

“我们镇上有专门送客人回家的部门。”

“真的吗?回到外太空也可以?”

听到他的话,我瞬间高兴了起来。

“当然,顾客就是上帝嘛。”

他调皮地冲我笑笑。

“好。”

我把木雕装进口袋里,跟随着他一起往镇子里走。

他走了两步停下

“怎么了?”

“你不会嫌我脏吧?”

他的眼睛盯着我。

“不会,一点也不会。”

我觉得莫名其妙。

“那你可不可以陪我说说话?”

“嗯。”

我对他微微点点头。

“从小,我就没有朋友。”

他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的同龄人未来都是要赌上性命和我竞争的人,我们或许在一起玩,但我们不是朋友。”

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我不用和你竞争,我愿意和你做朋友。”

“就算要和你竞争,我也要做你的朋友。我们不需要一起爬到顶端,相反,我们可以

起向生命树证明,快乐和幸福不是顶端的专利。”

“谢谢你。”

他笑笑。

我们走了很久,终于走到了一扇门前。

“这里是?”

我好奇地问。

“送客人离开的部门。”

“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不。”

虽然在这里没有家,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但我离不开这里,我的根在这里。“

“我明白,可是......”

我有点不忍心再问下去。

他见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于是说:“我明白的,但我已经习惯了,我知道,你会回到你来的地方,过上幸福的生活,我的朋友过得幸福,我也就会幸福的。”

“最后问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医,来自地球。你呢?”

“我叫鹭,住在火星。请记住我。”

“我会的,再见。”

“生命树的排位更新了!”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人群突然朝着我们涌来,把我们推往我们来时的方向,他们那样凶猛,我们完全没有逆流而上的能力。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们就被挤到了我刚到火星上的地方。

大家把开阔地上一棵挂着飞机残骸的树团团围住,拼命扬起脖子找自己的名字。

原来这就是生命树!

我站在人群中,抬头看看,生命树的叶片是绿色的,在阳光下闪动着耀眼的颜色,那些树枝也是绿的,像是被人涂了油一般,在阳光下显得异常的漂亮。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了生命树的身上。

“啊!”

我惊叫出声。

原因无他,我在底层的一片树叶上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想起了鹭之前的话。“挤掉别的叶子就能占有它的养料。”

飞机击落了乔的叶子,我继承了他为生命树服务的使命。

我从降落到星球上的这一刻开始,就注定要参与这场爬上顶端的游戏。

“我们……还是朋友吗?”

我听到自己小声地问。

“唉。”

他好像叹了口气。

“走吧,一起去证明你说的话——并不是顶端才有资格喜悦。”

飞机碎了,返程的梦也碎了。我的朋友死了,我地球人的身份也死了。

还好,我交到愿意和我一起改变现状的新朋友。

我发誓,有一天一定要带着他到地球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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